Eurus东风

难得的HE。他们属于彼此，OOC属于我。

一天肝出6k奇迹。本来想5k完结，看来是没戏2333新坑使我快乐！

重置、重写和读档？？？（胡乱翻译。大概是这个意思吧。

1.

 

虽然这是个意外。夏洛克不得不承认。但他并不意外。

当他打开门，一个不算高但结实、金发碧眼的男子抱着箱子站在门口。他的目光仍是平淡的。

“你好，福尔摩斯先生。”

“叫我夏洛克就好。欢迎，约翰。”

简单几句寒暄他并没有放在心上。他是一位悬疑小说作家，畅销级别的，曾被誉为“当代柯南·道尔”（“愚蠢至极。”他说）。而他的新室友是一位外科医生。

“我可能总是很忙，所以在公寓的时间并不会很多，恐怕经常早出晚归，希望不会影响到你的休息。”

他表示自己完全不在意。“我是个夜猫子，作息时间也很不规律，况且睡起觉来雷打不动，不必担心。”

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，毕竟这四句话中只有一半是真。他睡眠总是很浅，一点响动就会醒过来，像一只警觉的警犬。好吧，这么形容自己总是怪怪的。他不过是想找个一同分担房租的室友罢了，以防他哪日灵感枯竭没了稿费落得无家可归的局面……好吧，也不至于。总之，不管过去多久，他仍无法说服自己，免不了有所顾虑，但也有所——

期待。

他在期待。

 

 

 

2.

 

总之与室友相处的时间还是很愉快的。两个人话都不多，自己忙自己的事情。夏洛克算是自由职业者，工作时间弹性很大，和约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随便在什么时候睁开眼——一般是日出之时，管他是四点还是七点，然后便仿佛刚刚结束冬眠般的精神抖擞。以随意而放松的姿态陷入沙发中，闭目沉思，构思着新的一章。而约翰早起后面对有人或没人的沙发，也不说话，只是叮叮当当的做早餐，仿佛一个不成文的规定。

“早餐，夏洛克。”

夏洛克睁开眼睛：“我从不吃早餐。”

“那我就把你的那份吃掉喽。”

谁会理会你这种逗小孩子的把戏！夏洛克不满地翻着白眼。

 

五分钟后，约翰满意地看着夏洛克坐在桌边。

“我只是很好奇是什么东西这么……”夏洛克收回了呼之欲出的“香”字，“有这种味道。”

“……只是煎培根罢了。”

几天以来约翰第一次话很多。他絮絮叨叨地告诉夏洛克吃早餐的重要性，但看他的表情多半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。“我可告诉你，夏洛克，人如果在需要进食的时候不吃饭，比如早上九点以后，那么你的肠道会自动在某些东西里重新吸收营养。换句话说，九点以后你再不吃早饭，就相当于在吃……”

“你赢了，约翰。”夏洛克艰难地咽下一口金黄流油的鸡蛋黄。“我们在吃饭好吗？！”

“以后我会注意的。”约翰笑眯眯道。夏洛克看到这人畜无害的笑脸，莫名有种阴森森的感觉。

 

 

约翰总在六点钟准时起床，六点半做完早饭，六点四十五吃完，六点五十出门，步行半小时到达公司（“饭后百步走，活到九十九！”他说），换好衣服，整理档案，查看预约表，泡上早茶，最后在七点半准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。随后倒一杯红茶，翻开一本书，耳机里放着门德尔松的小提琴曲，开始白天中最后属于自己的半小时。

“早啊，华生医生！”

约翰向每一个向他问候的人微笑点头致意，一边暗暗腹诽打断了他看书的好兴致。这小说正在节骨眼儿上，凶手对案情供认不讳，可现在却出了惊人大反转——

“来得真早啊，华生医生！”

他不得不再次抬头微笑，心中有了一点不耐烦。这些人可真不识趣。——唉，可不比……算了算了，不想了。他打断自己。

 

临下班又来了一个急诊，需要立即手术。约翰皱了皱眉。这周加班可不少，况且还是连续加夜班，让他有些吃不消了。这台手术完了八成连夜宵也没得卖了。他叹了口气，决定认命。他将手机放回口袋，想了想，又取了出来，打开了一个消息窗口。

“抱歉打扰。我今天值夜班，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帮我买个晚饭？或者你给我留点剩菜也可以。非常感谢。”

护士来催了。他连忙将手机随便塞在哪里，然后穿好衣服进了手术室。

黑暗中手机屏幕亮起来。

“好的。你爱吃什么？——SH”

 

下了手术台约翰摸遍了所有口袋，也没找到手机。该死。他心想。八成是又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，大概过两天又会自己跑出来吧。他面带不耐烦地走出医院。学医的人脾气总是很好，只是因为他们能够忍耐的事情比一般人更多、更久。当一天的工作耗光了所有耐心，任谁也不会有好脸色了。

远远望向自己公寓坐在的高楼，窗口都是黑漆漆一片了，只是高层还有一扇鹅黄色般温柔地窗户。眨眨眼睛，他还没训练出“城里人”那种立刻估算楼层的能力。他摇摇头。困意已经席卷了他。马上就到了，他安慰自己。

打开门，室友的脸被电脑屏幕照得微微发亮，棱角分明的脸在暖黄色灯光的映衬下也不再咄咄逼人。听到响动，那人只是头也不抬道：“桌上有饭。”

约翰忙奔过去。饭菜的香味重新唤醒了他因长久未进食而麻木的胃。夏洛克远远地补充道：“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，买了份中餐……”

“呃……宫保鸡丁？”

“怎么，你不爱吃？”他的语气让人脑海中自动出现那对微微蹩起的眉毛。

“不是不是。”约翰忙道，“我很爱吃。”

 

 

第二天约翰在同事的白大褂衣兜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。大概是混乱中放错了。打开手机，居然还有几格电，还有昨晚来自新室友的两通未接来电。

“谁啊？你女朋友？”同事见华生医生对着通话记录发呆，打趣道。

“胡说八道。”他合上手机。

不过，夏洛克确实是个女名嘛。他自己说的。

 

 

 

3.

 

约翰难得的休假。

 

他窝在沙发上看夏洛克敲敲打打。虽然工作很有意思，但看别人工作更有意思不是吗？夏洛克在书桌前正襟危坐，表情与其说是肃穆，不如说是……无聊。桌上的一杯咖啡已经见底，敲打键盘的声音断断续续，一行行字母迅速出现，又消失。——观察真是有趣极了。

“我以为你在公寓工作，状态会非常惬意。”约翰翻了一页医学杂志。

“那你以为错了。”夏洛克舒了口气，靠在椅背上，“事实上，我很享受一种仪式感，工作的仪式感。”

“我也是。穿上白大褂的一刻感觉不一样了。”

夏洛克点点头，习惯性地端起咖啡，发现杯子空了，又悻悻放下。“我视工作为归属。”

约翰翻书的手一顿，刚想继续说些什么，忽然门铃响了两声。约翰放下书去开门。

“哪位？”

“茉莉。”

“茉莉？”约翰皱了皱眉，疑惑地重复。夏洛克听到后，道：“让她进来。”约翰方才开门。

一位笑容满面的女子出现在门口，扎着褐色的马尾，背着一个不算小的双肩包。看到约翰的一瞬间她有些疑惑：“你是……？”

“茉莉。”夏洛克从书房出来，冲那女子点点头，“这是茉莉·琥珀，我的责任校对。”

“你好。”约翰友善地伸出手。原来是同事。“我是约翰，这个月才搬过来。”

“哦，你好。”茉莉笑笑，又转向夏洛克，“怎么样了？”

“你知道的，最近总是没什么灵感，只能随便写写了。”夏洛克示意她看打开的文档。她坐过去，迅速地浏览着，赞叹道：“天哪！这是没有灵感吗？”

“无趣极了。只是哄小孩子的把戏罢了。”夏洛克耸耸肩。

茉莉满意地笑笑，又跟夏洛克交流了几句后续工作。约翰依旧回去安静地看着杂志，只是不时抬头看一眼那两人。茉莉吧，或许。末了，茉莉似乎还因为夏洛克说“我的责任校对”而不是“出版社的校对”高兴着，带着希冀望向夏洛克：“我可以给你买杯咖啡吗？”

“当然。黑咖啡，不要糖，谢谢。”又转过头望向约翰，目光中隐约带着试探地，“你要不要？”

茉莉的表情愈发凝固，约翰不忍心看夏洛克这么欺负小女孩，说道：“好了夏洛克，我去买，就不麻烦茉莉了。茉莉，你喝什么？”

“呃，没事，我很乐意……”茉莉想解释几句，看到夏洛克的神情，又作罢，索性自暴自弃道，“和福尔摩斯先生一样就好。”

“真的？”约翰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，“你们喝咖啡都不加糖？”

“你加？”夏洛克忽然抬起头。

“……我以为一般人都这么干。”约翰耸耸肩，出了门。

 

约翰回来后，三个人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，然后茉莉便走了。两个人继续沉默地坐着。约翰忽然打破沉默。

“怎么之前没看到她？”

“谁？”

“……很明显。茉莉。”

“哦，她一个月来一次。”夏洛克呷了一口咖啡，“上次来是你搬过来的前后，大概前两天吧。”

“你记性真好。”

“职业病而已。”

两人恢复沉默。不知过了多久，约翰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，问道。

“你是租的房子？”

“当然。”夏洛克头也不抬，“不然我为什么找室友呢。”

“那房东太太住在……？”

夏洛克在听到“太太”二字时抬头看了他一眼，又低下头，“她在对面。”

约翰点点头，随后继续看书。直到他再抬头发现已经过了十五分钟，而他面前的这页的标题却并未改变，终于意识到自己在走神。这太无聊了，没人会在工作之余还在看这方面的专业书籍……至少我不是。他站起来，最终决定去一趟书店逛逛。

 

 

约翰其实很喜欢书店，虽然一个医生喜欢书店未尝不可，但他并不是那种拿着笔记本在专业书籍区域泡一天的人。那不是书呆子吗！他撇撇嘴。与职业甚至是个人形象不符，他其实很喜欢悬疑小说。他早就过了热血青年的年纪，也没有了英雄的梦想，在同事对他投以讶异的眼神时，他也难以解释自己对于悬疑的钟爱。他喜欢那种节奏，那种紧张和刺激。他是一个充满正义感的人，但难免还是对那些充满艺术感的犯罪手法报以敬仰之情，莫名其妙地。总之，太多缘由让他无从说起，哪一个都会让他被别人当神经病。

他点开博客，赞和评论又多了很多。他常在博客上写悬疑小说书评，而且读者很多。有时他也写一写医院发生的趣事或是辟几个谣。他点开一条评论：“医生，你怎么还没更新？”

“最近书荒了，在去书店的路上。”他回复网友。

他并没有想到自己的博客那么热门，本来这只是他自己写着玩的，看的人多了，他反而有些紧张，怕自己的措辞不够仔细，观点不够公正，无形之中多了很多限制，让他有些苦恼。他其实有几位喜欢的作者，各国都有，名气或大或小，甚至有的在世、有的已经去世。有一位他很喜欢的作者，最近出了新书——好吧，出了有一段时间了。他决定去把那本书买下来。

那书并不难找，在“最新上架”的正中间，想忽视它倒是更难一些。他愉快地去结了账，随后在公园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来。——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想回公寓。大概是他知道夏洛克也是一位悬疑小说创作者，但到现在他还没看过室友的作品。既然他没主动邀请我，我就不问了呗。他心想，在心里找着借口。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在公寓看悬疑小说有些尴尬。

唉，夏洛克干嘛是悬疑小说作者呢？他要是写得不好也尴尬，写得好更尴尬……

他摇摇头，翻开书。今天侦探先生遇到了谁呢……

 

The Woman？

 

 

 

4.

 

公寓又有客人造访。

 

“这是雷斯垂德探长，我的大学同学，或许是朋友吧。”

“不，夏洛克，你这种人是找不到朋友的。”

夏洛克并没有多理会他的讽刺。约翰掐指一算，近两个月除了常给他们做些点心送过来的邻居兼房东哈德森太太，除了茉莉，也就只有雷斯垂德来过了。

约翰听到此话并没有向探长露出他一贯的和善的微笑，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。虽然他知道和夏洛克做室友之后难免会和他的朋友打交道，彼此留下一个好印象是很重要的，但……夏洛克是一个很好的人，虽然有时有些古怪，但心眼是好的。不知道为什么，是亲近感吗？他总不愿别人那么说夏洛克。

夏洛克对约翰的反应微微有些惊讶，但很快便放在了一边，目光转向正襟危坐的格雷格，“说说看。”

“一个人死在了他家被腐蚀了的栅栏旁，身上多处被马蜂咬伤，手上有蜂蜜。”

“有趣。”夏洛克收起二郎腿，坐直了身子，“详细一点。”

“就这么多。没有凶手，肯定也不是自杀。”

“非常有趣。”夏洛克不断点着头，几天以来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意，随后逐步放大。他长舒了一口气，躺倒在沙发上，闭上了眼睛。半晌，又挥了挥手：“你走吧。”

“什么？”格雷格一跃而起，“你的稿费可有我一半，还不请我吃顿饭？”

“你的工资可不止有我一半。”夏洛克依旧闭着眼睛，“慢走，不送。”

格雷格重重地出了口气，认命似的点点头，抓起自己的包。又转向约翰，发现对方正在看着他，便冲他说了一句：“上帝保佑你，年轻人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 

 

夏洛克进入了亢奋状态。自从约翰看到他的笑容，他就判断了出来。

好吧，或许这是一个契机……等他把这一篇写完，我就找他要他的文章来看一看。“看你之前状态不好，或许作品不尽人意。”“室友之间互相帮衬是应该的嘛。”“其实我对悬疑很感兴趣……”他已经找好了很多理由。那么……只欠东风？

“晚饭，夏洛克。”

……

“晚饭，夏洛克！”

“我不饿！”

“是吗？”

夏洛克愤愤然离开了电脑。晚饭的香气实在勾引着他。意大利面是很普通的食物，啥子都会做，没什么营养，也不算特别好吃，我能忍住，我能忍住……For gad’s sake！

……

“在别人为你做晚饭时，你应该说‘谢谢’。”

“好吧，”夏洛克含糊不清道，“谢谢。”

那个人叫什么来着……格雷格？一定会很惊讶于“谢谢”二字从夏洛克嘴中说出来吧。约翰愉快地想着。自己的手艺总被别人吃个精光，确实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。

“那个……约翰。”夏洛克的语气忽然有些犹豫。

“嗯？”

“你的厨艺……从哪里学的？”

 

“前男友。”

 

 

 

仿佛是一种默契，两个人几天之内都没怎么说话，约翰加班越加越晚，夏洛克的书房灯火通明。直到有一天凌晨约翰回到家，看到夏洛克陷在沙发里，听到响动才揉揉眼睛：“约翰……”

“怎么了？”约翰忙放下包，加快脚步走过来，“写完了？”

“嗯。”夏洛克有点鼻音。

“所以……”

“帮我来参谋参谋文章的名字。我不知道该起什么题目。”夏洛克罕见地打了个哈欠，“文档在电脑桌面上……”

“好，我给你起一个，你先去睡觉吧。”

“不，你起完我再睡。”

约翰叹了口气。他总是拗不过夏洛克。他坐在电脑前，打开桌面上仅有的一个文档（“新建MicrosoftWord文档”），阅读起来。他曾多次想过第一次阅读室友的文章是怎样的，在深夜或提前下班的白天stk般偷偷潜入书房，挨个查找文件？像女高中生捏紧粉红色的信封对学长告白那样说：“福尔摩斯先生，请给我看看你的文章吧！”……等等，不大对啊这个。约翰摇了摇头，把这些奇奇怪怪的念头甩出脑外。重新开始看起了文章。

 

跳楼的死者、莫名其妙的蜜蜂、被腐蚀的防护网……现场的线索与那天雷斯垂德描述的几乎吻合。然而后续发展就不是了。门把手上的蜂蜜、陈设简单的封闭房间、奇怪的电话铃……文中的谢尔顿先生仅仅根据几处疑点就推断出了谋杀的全过程。

“……凶手在另一个地方用电话打到这个房间，死者习惯性去关门接电话。门把手上有蜂蜜，于是吸引了马蜂，而他无处可逃，也没有地方藏身，只能撞破玻璃在防护栏上躲避。而防护栏早已被浓硫酸腐蚀，于是他从六楼坠落摔死。结束。”

 

“精彩绝伦！”约翰感叹道。

后面的情节则是一个倒叙，一位富豪想要摆脱他的情妇，但她不依不饶。他曾是一个走私犯，结果被情妇发现，于是她也进入了走私组织。现在富豪想要洗手不干，组织却不同意，提出百般要挟，而情妇则被派来监控他。那个房间里的电话是富豪妻子所不知道的，以前是他们两个人用来联络的。那天，情妇从外面打电话到这个房间，富豪去接，于是进入到了这个屋子，回到了谋杀案的开始……

 

约翰浏览了几遍破案的过程。终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，高声道：“完美谋杀！”

夏洛克依旧躺在沙发上，好像喃喃着什么。

 

“花里胡哨。无聊。”

 

 

两天后约翰看新闻得知苏格兰场史上最离奇的案子告破，电视机上是格雷格因镜头效果而有些发胖的脸。“因情杀而引发的一个近乎完美的谋杀案，但最终告破，我们决定将它命名为‘完美谋杀’……”

“也就是说，雷斯垂德不定时找你说最近未解的悬案，你来构思写成小说，他照着你的小说追查凶手？”约翰惊讶地问。

“是的。非常准确。”夏洛克喝了一口红茶。

“难以置信！”约翰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，“你，你是怎么做到的？”

夏洛克沉默了一下，“主观臆断罢了。”他说。

“……你谦虚了。”

“不客气。”

“谢谢……等等？怎么不大对？”

TBC.

噩梦大概是会填坑的吧……毕竟我刀子已经磨得锃亮了（被打

梅尔罗斯真是丧得一批。只有神夏治愈人心（笑。二周目第一季，请让我再多甜几天……

感谢大家的喜欢！仍然希望小心心和小评评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