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福华】噩梦 III
渣新。OOC。
一个不是BE胜似BE的故事，好吧其实也不算，看个人感受吧。
本章对电视剧剧情有较大改动，以后应该基本就脱钩了…
欢迎指正。欢迎吐槽。大家轻喷吧…
随着一声枪响，马格努森倒下了。
他无视了震惊、痛苦地大喊着“夏洛克”的约翰。“离我远点”，他说。直升机上的红点在两人之间来回，最终定在了夏洛克身上。
“告诉玛丽，她安全了。”
你也安全了。
麦考夫的眼神太过复杂，算不上咄咄逼人，却直直望向他的内心深处。他回避了他的目光，只是高高把手举起。
他很庆幸，这一次他手没有抖。
很好，他要走了。
夏洛克收拾好自己并不多的行李。没什么好收拾的，一个小手提包就能搞定。他终于可以离开，割舍不下的，不愿看到的，统统抛开，统统，抛开。
他已经想好了。对于临别赠言（算吗？），他已经想了很久，至少是对他来说的很久。嗯……跟大家说希望和约翰单独说两句，肯定不会被拒绝。先跟他说伴郎的事情很抱歉（他能想象出约翰红着眼睛“你这个混蛋！明天我就结婚了，你让我去哪里再找一个伴郎！”）——不过反正他自己也不愿意当伴郎。他的伴郎。所以他自己对伴郎的事情本身倒是没有很遗憾。不过约翰会因为这个事情伤心很久吧，想到这里，他心中隐隐一痛。再笑着告诉他，“你知道吗，约翰，夏洛克是个女名”，这样即使他有了女儿也会考虑他的名字。嗯……夏洛克·华生。无所谓，就这样吧，挺好的。不过。他转念一想。或许他们会用玛丽的过去的代号取名，或许会用她的真名——或许吧，总要给自己留点希望和念想。最后，煽情的话还要说上几句吗？不知道。他到现在还没考虑好。总之最后这一点随机应变吧，想起了什么就说什么，玛丽的那一枪他绝不会提，不过一直都能想起的那件事……还是不要说为好。他要走了，约翰也要结婚了。
嗯，很好。他回想了一遍整段对话，他想象中的整段对话。然后掏出手机，向茉莉发送了一条短信：“再见，茉莉。”
或许还有一个人。他打开了一个对话框，发送出了他对这个人发出的第二条消息。“再见。”
约翰还没来。他怎么会？他不会不来。
夏洛克表面上露出的失望远远没办法和内心真正的绝望相比。最后一面，可能真的会成为最后一面。不论是去的地方多么艰险，还是病情继续加重……这都会成为最后一面。
曾经麦考夫问过他无数次是否已经决定好了。不知能否重新开始，但至少是远走他乡。他总是很肯定。不过现在见不到那个人，他动摇了吗？……他不敢说。
这似乎是自相矛盾的，但他夏洛克本身就是矛盾的结合体。
他感觉身子软了一下，像是忽然失去了力气。好在麦考夫适时地扶住了他。“上去等吧。”夏洛克默许了。
他不知向舷窗外望了多久。离开哈德森太太已经很久很久了，雷斯垂德的告别似乎已经是昨天的事情了……等到此时的人所剩无几，唯有麦考夫而已，所以他并不避讳凝视的目光。
算了吧。他想。他闭上了眼睛。
“到该起飞的时间，就起飞吧。”
又不知过了多久，手机震动了一下。夏洛克睁开眼睛。是一条新信息。
“茉莉·琥珀：现在是了。”
夏洛克一头雾水（这可并不多见）。一句暗语？他还未反应过来，一阵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逐渐向他逼近，随后自己被拎着领口拽起来。一双愤怒的蓝眼睛直直瞪着他，眼白甚至因为愤怒（或是别的）有些泛红。
“这就是你的好戏吗，夏洛克？”
领口被逐渐揪紧，他的脸离约翰更近了一些。平日总是很和善的约翰愤怒起来让人心惊胆战。夏洛克紧张地抿起了嘴。他结结巴巴地说：“对，对不起……”他忽然发现，自己都不知道该为哪件事情道歉。“对不起。”
约翰极怒反笑，不断点着头：“茉莉知道，麦考夫知道，是吗？所有人都知道，就我不知道？”
马格努森被击毙后，夏洛克就被带走了。临别时他在说什么。“约翰，保护好她。”是吗？他在那个时候还在说这个？那次可能成为他们倒数第二次、甚至最后一次的见面？
之后他就失联了。一干二净。——或者说，他，约翰，有认真去找吗？最开始他对麦考夫短信和通话轰炸，麦考夫总是不肯透露一点消息。现在他马后炮地反思，那里面欲言又止的成分又有多少？久而久之，他想当然认为麦考夫会为夏洛克摆平一切，然后大家说一句“有惊无险”，一切回归正轨——正轨？结束。他没意识到这次不同寻常。他以为夏洛克被警方带走了，他们至少要装装样子，约翰想。其实当时夏洛克在巴兹医院住了两周院，他一点都不知道，他去都没去过，电话都没打过。——我一定是尝试过的。他想。或许是连续几次打不通，或许是自己理智地意识到手机大概会被没收。他怎么没想到、没想到，他太轻信那句“保护好她”。她有能力开那一枪，怎么会还用他的保护？
——事情太多了。他丝毫理不出头绪。他绝望地想着，无视交通规则地向机场驶去，速度可以称得上疯狂。For god’s sake！麦考夫会帮我摆平它的。
在此之前，他只收到一次麦考夫的短信。说夏洛克要在这一天走。仅此而已。他忙晕了头吗？他回复了吗？他标好日期，思考着再次见面是何年何月。或许他没有思考，因为他太信任夏洛克，觉得他一定会说“没事了，我不去了”。他在期盼新的生活吗？这算什么狗屁新的生活。难道他的新生不是被夏洛克找回来的吗？
茉莉的车飞快横在他公寓门口、疯狂按喇叭的时候，他正在找他的车钥匙。他跑出去，终于从茉莉的神色中发现一丝不对劲。“上车说。”然后茉莉执意要自己开车。她早就料到的吧，要是自己开车，大概两个人太不安全——虽然最后还是约翰开的车，而且开出了生死竞速的感觉，好在没真出什么事。茉莉不留情面地和盘托出，他、夏洛克，都是，大概是抱了“反正夏洛克要一去不回了”的决心吧。
夏洛克的异常他从未上心。他忽然想起那句“您不会已经罹患老年痴呆症了吧”，多么、多么……多么伤人！多么可笑。上次吃饭时他掉落的酒杯、玛丽的那句“夏洛克？”，所有人都比他敏感，所有人都比他清楚，所有人都没他那么信任夏洛克，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超人。他却忽然忘了。
他的身手他不是没见过，怎么会被子弹击中？马格努森不是那么鲁莽的人——虽然夏洛克说他把秘密全装在思维宫殿里就是在大喊“快杀了我吧！”。是玛丽，是玛丽。那个击中他，又打999的人；那个说“我还挺喜欢他”的人；那个人……约翰·H·华生的未婚妻，明天就将成为玛丽·华生的人。
这都不是重点。他把那么严重的病，瞒了他这么久，这么久，还准备继续瞒下去，坐着飞机，去一个陌生的地方，客死他乡地瞒下去。他几乎看到夏洛克无辜的眼神。“抱歉，我忙晕了头，给忘了。”这一次他终于不能相信他的鬼话。
“我不是想要瞒你，”夏洛克低声道，“……只是没有很好的时机。”
“时机？你在等什么时……”他忽然想起了，每次与夏洛克在一起时总有玛丽在旁边，而之前的话题一向围绕婚礼。婚礼。时机。他的大脑忽然断片，瞬间张口结舌。
“嗯……”夏洛克迟疑了一下，还是问道，“你全知道了吗？”
“从玛丽的一枪，甚至从那次杯子掉在地上，一直到在巴兹医院住了两周，”约翰深吸了口气，掩饰住自己情绪的起伏和——哽咽，“我都知道了。”
夏洛克对着他眨了眨眼睛，像是做错事手足无措的孩子，又将目光转向脚下。“我把台词忘了。总之，新婚快乐。”他说，“但飞机快要起飞了。你是不是该……”
“别傻了！夏洛克！”约翰喊道，“几点起飞？”
夏洛克看了一眼表，有点迟疑：“大概，十分钟前吧。”
“好。”约翰说道，“我跟你一起走。”
“什么？不！”夏洛克震惊地喊出来，“明天你和……”
“我不在乎！你听清楚了，我不在乎！”
夏洛克僵直在那里。随后他感到自己被抱住了。紧紧地。
“答应我，夏洛克，不要再……不要再故作坚强、单打独斗了。”约翰努力维持自己声线的平稳，“不要再逞强，再把我排除在外了。求求你。”
他只是更紧地回抱他。
“我不会再走了。我保证。”
夏洛克低下头，吻了他的额头。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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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两章收到小心心不胜荣幸。我真的超开心的（捂脸）
说好这章上糖，不存在的。最后一句现加的我会说？以后会越来越甜的……吧………………
总之还是希望小心心小手手小评评（做梦 人最擅长的事
不改了不改了。发了发了。